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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銀黑色的馬車邊框烙在我眼中,那是我到現在還有模糊印象的。拉車的到底是不是馬德蘭市長租來的小白馬?我甚至有沒有看到馬都不記得了(但車總不會自己走)。身旁坐著市長和芳汀-也許是身旁,也許我只是跟在車旁飛的蒼蠅。我看不到芳汀的白髮和殘缺的牙齒,聽不到她那將喉嚨震裂咳嗽聲,看不到市長因阿拉斯監獄的苦役犯,良心的譴責在他臉上割下的焦慮。他們毫無瑕疵,看起來跟旁人並無不同。真要說,他們看起來比任何人都來的耀眼,比任何都令人仰望。

  車子停了,駐在車前的一個小女孩,我想那就是珂賽特。草帽下壓著金髮,臉色白淨,看起來多麼健康。她上了馬車,我就醒了。

  現實中的他們無助,被社會拋棄,被法律拋棄,被所愛的人拋棄。讀了他們的故事令人流淚,我想那不是因為太悲傷,而是這殘忍讓人不忍用清澈的眼光來目睹一切。我將他們帶入夢中,許一個快樂的世界。那可能是他們脫離勞動不堪,殘缺不全的身軀以後,因慈愛,虔誠和徹底的懺悔,換來通往天堂的馬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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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irag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