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禮拜看到某知名作家blog裡，一篇大力撻伐直銷的文章。想想自己被直銷騷擾的經驗不多，運氣算是很不錯。第一次遇到直銷，是一個突然找我聊天的網友，以「打算創業，想多認識些朋友」之名到處認識人。在幾次瘋狂似的邀約下，我始終沒參加他們的演講。最後以「難道你和朋友除了演講以外沒別的可以聊了嗎？」結尾。
我不喜歡直銷，但網路上看到批評直銷的文章也常常讓我不太喜歡－特別是有人拿宗教來比喻直銷的時候。也許他們對宗教信仰認識的太少，以致於路上有人跟他們傳講天國的好，跟有人對他們講自家保養品的好是一樣的；聖樂就如同引起台下眾人喧鬧的演講。我想有幾個很大的差異不必做太多解釋，假如你的脖子不是頂著一顆石頭。直銷不會叫你去做善事，你去憐憫貧窮的，開跑車的鑽石會員也不會給你任何償還。那種自顧自己賺大錢的目標甚至跟許多宗教信仰背道而馳(不要攢積財寶在地上；只要攢積財寶在天上)。
最重要的，直銷那些狂熱的演講給了聽眾生活(表面上)的解答，但對於生命卻隻字不提。
惡名昭彰的直銷何以吸引到這麼多人，答案四處皆是。不知道有多少人從長輩那得到的教誨是：找個好工作，多賺點錢，過好的生活。前兩句應該不需要解釋，好工作和賺大錢的工作八九不離十。但什麼叫做好的生活？住大房子開好車？還是自己想過的生活？在這種教導潛移默化的狀況化，後者常常便與前者結合了。差別只是，檯面上往往不敢講這麼明白，但卻和直銷所謂夢想就是住大房子開豪華跑車以相去不遠了。
「因為你的財寶在那裡，你的心也在那裡」。儘管直銷忽略了辛苦工作的那一部分，但很多人希望家財萬貫，就一定會有人希望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它。而他們的心就在那裡。過年期間，新聞時常有風水師教觀眾一些發財的偏方。如果這種新聞能受歡迎，直銷為何仍然吸引的了人也就不奇怪了。比起來，直銷所謂成功需要的努力，可能比在房間某處放塊水晶還來得多。
雖然生活時常咄咄逼人，但生命往往更叫人難以捉摸。你還來不及與它對話，它便措手不及地離開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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