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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近覺得文章素質愈來愈糟糕,便暫時擱筆,以此為由在書店閒晃尋找「新朋友」。結果翻了一下以前未曾沒碰過的《戰爭與和平》就讓我荒廢了小提琴兩天(大概是因為杜斯妥也夫斯基太合我胃口了,所以不願意承認俄國還有另一位可能更偉大的文學家)。那種每天翹課只是因為在圖書館翻到《悲慘世界》的狂熱突然浮上心頭。

  擱著書不看又開始寫東西,是因為昨天意外地看到一個不太熟但蠻喜歡的人的過去(不太想用「喜歡」這兩個字,因為不是一般人認為的那個喜歡,但也找不到更適合的字)。覺得一旦被某些更實際的事給阻擾,寫作的靈感就只能用來悼念了。看來寫不出內容令人滿意的東西,最大的問題還是「務實」二字-畢竟太常花時間寫不能賺錢的東西,就是很不切實際的舉動。但不偶爾讓自己在社會邊緣走走,又會覺得是苟且偷生。所以強烈地覺得自己應該用加班的心態把這篇生命報告寫完,才能安穩地入睡。

  看一個不熟的人的文章是一件很奇妙的事。因為你跟他不熟,但卻看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東西。所以完全不認識我、只能從網路上認識我的人,有時候甚至比每天見面的朋友都還要能敞開心胸說亮話。我認為接觸一個人最難了解的地方,這是最好的方式。如果是因為想聽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,正常來講你會先從第一樂章開始聽。這個第一樂章就好像一個人的外表,初次見面給人的感覺。如果是經由某些因素,像是找名家精選來聽,那聽到的很可能就會是第三樂章,即大家耳熟能詳的快板輪旋曲。就好比說有些人對我的刻板印象:我煮的菜很好吃。

  但無論如何,你只有極小的機率會從第二樂章開始聽。

  某天我在咖啡店聽到一首很不錯的小提琴協奏曲,似層相似但又不確定是什麼。聽一陣子到下一樂章才發現是布拉姆斯。跟一三樂章比起來,很多小提琴協奏曲的第二樂章相對地讓我印象不深刻。加上速度通常比較慢(一般來講協奏曲三個樂章的速度是快、慢、快),甚至還會覺得有點沉悶。這就好像一個人心裡最不外顯的部分,但它確實存在著。

  那個不太熟的朋友覺得因為我很會做菜,跟我在一起的人就會很幸福。其實這種只聽一三樂章就對整首曲子下評論的說法是屢見不鮮,所幸沒有因此出現受害者。因為最枯燥乏味的部分似乎都在那個最沒有機會聽到的第二樂章。

  但它就是完整作品的一部分,你不能忽視它的存在。還沒聽完之前,不要以為自己了解一首曲子。認識一個人更不應該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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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irag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